我到底是裝不下去了,輕步走出書房,跨過后門檻,小心翼翼立在一人高的花鳥刺繡曲屏后。
“沒事了你就去忙吧,要多向你父王請示匯報(bào),他不聽是他的事,做兒子的該盡的本分一樣不能少。”
“是?!?br>
齊沐的聲音,但沒聽到起身的動靜。氣氛有那么一絲僵持。
“怎么——”
“母后,世子妃可在這里,兒臣有話跟她說。”問詢的謙遜中又透著某種執(zhí)著。
“可有什么急事?”
“呃——倒也沒有。”
“世子妃在幫哀家抄誦經(jīng)文,心誠則靈,若沒急事,就不必打擾她。你放心,此后本宮定會將她帶在身邊好生教導(dǎo),以期她能更好地襄助于你?!?br>
聽到這話,屏風(fēng)后的我雙腿一軟,險(xiǎn)些沒站穩(wěn)。這才一旬我都有些受不住了,想到年復(fù)一年似王后這般無趣的生活,我頓覺前途渺茫。
想來歷史上的東越國世子妃在齊沐死后,守著半世的寡,尊榮顯耀的太后之位背后是深宮幽居的落寞歲月,恰似華美錦袍下的一襲白骨,令人不寒而栗。
“母后,那日從涌金門回來,兒臣見世子妃臉色不虞,這陣子一直未見她,到底是要見她一面才安心?!?br>
“世子——”聽到這加重拖長的調(diào)子,我便知曉,王后大概是要訓(xùn)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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