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二相、六部主官,通通都去?!?br>
大殿之上有人驚呼一聲,隨即沒了聲響。崇文殿外已經(jīng)牽來馬匹。
有人昂首而出,有人垂頭喪氣跟著,齊沐當(dāng)先上馬,我眼睜睜瞧著,恨自己既不能騎馬,亦不能隨意出宮。
“等著我!”坐在馬上的他俯身捏了捏我的下巴頦,我眼眸泛澀,輕輕點頭。
他欲言又止挺直脊背,猛地一拉韁繩,袍裾迎風(fēng)送起,白馬鬃毛翻飛,如雕的背影漸漸融入墨色的天幕。
眾官員或騎馬或坐轎,或是小跑著都隨著齊沐往宮門處奔去。
“我也想去!”我望向身邊的凝霜。
“這不合規(guī)矩。”凝霜支吾著。
“若事出緊急呢?”
凝霜沒回我,我提起裙裾往后苑跑去,整個王宮因為流民暴動顯得亂哄哄的,沒人注意到我。
第一次,我在這深深宮禁中,跑出肆意飛揚的感覺。
出了宮,穿過市集,街巷人煙寥落,家家房門緊閉。不曾收掉的各式攤子被踢得七零八落,爛果子、破籃子散落一地,甚至還有誰跑丟的一只草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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