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的事,慶云不敢議論,見主子終于肯多說兩句話,連忙高興地接下去:“御醫(yī)來了,娘娘趁機開兩付補藥保養(yǎng)身子也好,天氣漸漸涼了呢?!?br>
“好,聽你的就是?!?br>
“娘娘就是心性堅韌,這么大的事到面前了,娘娘還是不動如山的,換了旁人,可再做不到的。”
“得啦,別亂拍馬屁了,論起不動如山,誰能比得上皇后?我還以為出了這事,她要對我興師問罪,然后趁機接手宮務,畢竟空頭皇后可不好做。誰知人家一聲不吭,好像沒這回事一樣?!睆堎F妃說著,諷刺一笑,“國舅爺在外頭再急,也急不到宮里來?!?br>
慶云不知如何接話,張貴妃又嘆口氣,“也難怪何采暉敢這樣肆無忌憚,里頭有太后這尊大佛替她擎著天,外頭又有國舅爺和何家替她保著駕,便是十個張令葭,也奈何不得她呀?!?br>
話說到這個份上,慶云再不開口也不行,皇后的是非她絕不敢說,只好揀了主子得意的事情來勸,“橫豎娘娘有二皇子呢,二皇子自入了玄英閣就頗受太傅贊揚,娘娘還怕沒有揚眉吐氣的那天嗎?!?br>
這話頗有深意,說得張貴妃心中有了盼頭,鼓一鼓精神,又問起宮里事來。
慶云事無巨細,將下頭報來的事一一說給張貴妃聽。
“宋才人在御花園吟詩?趙美人和她志趣相投,兩人天天約著一起?這兩人也是急切太過了,怎么,她們以為誰都能和那個傻乎乎的孫美人一樣好運,偶然間也能在御花園撞見皇上么?”
想想那兩人的身份,慶云也不禁露出諷刺的笑來。
“可不是呢,宋才人一個官家女,從前架子擺得最高的,如今和那泥瓦匠的女兒天天坐在一起談天,也真虧她低得下頭!”
“都是為了圣寵,年輕人,難免失之操切,也不必恥笑她們。”張貴妃一語帶過,又問旁人。
旁人都安分得很,慶云寥寥數(shù)語便帶過了,最后一言以蔽之,“咱們皇上不是先帝那副性子,宮里必不似前朝那樣波瀾疊起,宮嬪們一定都是安安分分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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