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知道齊悅現(xiàn)在已經(jīng)脫離了危險,在聽到這句話后,韓默抱著齊悅的手還是忍不住一緊,心中升起一股后怕之情。
齊悅?cè)匀幌菰诨貞浿校骸拔矣帜贸鲆话沿笆?,我想,刺心臟的話,可以最快到瀕死狀態(tài)。”
韓默聽不下去了:“齊悅——”
“可是我害怕?!饼R悅閉上了眼睛,淚水汩汩而出,“韓默,我不敢。我往外看,我想找你??墒?,喪尸那么多,我看不到你。我害怕,我怕自己會死,也怕你會死,怕我們?nèi)妓涝谀抢??!?br>
“我喊了吳醫(yī)生,想讓他及時發(fā)動異能救我。也想著,平白無故喊了他,我肯定不好意思再退縮??晌疫€是害怕,我怕他的異能是有限的,治不好心臟的傷。也怕他被喪尸糾纏,顧不上給我治療。我怕我真的會死!”
齊悅哭出了聲,眼淚止也止不住。
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榇竽X的應(yīng)激反應(yīng)機(jī)制在保護(hù)她,齊悅現(xiàn)在已經(jīng)想不起來匕首扎入胸口的痛感了。
她只記得閉上眼睛之前,自己高高舉起的雙手,和車廂內(nèi)昏暗的燈光之下,匕首凜凜的寒光。
韓默想起山神那句“此女以生機(jī)為貢品,召我入此世,除妖邪”,心疼得不能自已——她不知道自己本來要付出怎樣的代價,才能換來那晚一行人的平安。
不,她知道,她恐懼,但她依舊這么做了。
韓默想到這里,不由更加心疼齊悅,也痛恨自己當(dāng)時的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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