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河街平日是繁華,擁擠起來路卻不好走,一面河道,一面是街,道路并不寬敞,涌到這里的龐大人流突然被迫收縮,人潮越發(fā)擁擠。
且人嘛下意識趨避厲害,一個個都往里頭靠著門臉的地方去,都不想落水成為落湯雞,畢竟這數(shù)九寒天的,掉進去可能就再爬不起來了。
就這么的,慌亂擁擠之下,緊跟在丈夫與沈越身后的于媚雪,只覺自己身側(cè)傳來一股巨大推力,緊跟著就有人撲倒下來,她想避已然來不及,巨大撲倒的力道之下,手里剛才還緊緊拽著的小手驀地消失。
“熠哥兒!”
于媚雪大驚,腳下踉蹌,身形都沒穩(wěn)住就瘋狂的在身邊推搡著,急于找到脫手的孩子,“熠哥兒?熠哥兒你在哪……”,可惜人潮洶涌,那一點點喊聲,在密集驚恐的尖叫中沒有掀起一點點水花。
于媚雪急的眼淚都下來了,人要是在自己手里丟了,她可怎么對得起許大夫夫妻?
與此同時,落后些的的許妙娘見弟弟丟了也急了,不急著尋人,反倒是沖上來拉著于媚雪的手不放,“程嬸,程嬸,我弟弟,我弟弟呢?”
落后許妙娘一步發(fā)現(xiàn)情況的李瑤光,見許妙娘如此拎不清,這會子不想著找人只顧著找自己小姨要人,她也惱火這人拎不清。
可此刻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熠哥兒虛六歲的年紀,一旦倒下情況可不大妙,便是不被踩踏而死,一旦失散久了怕是再難尋回,必須抓緊時間找到人。
李瑤光一把扯開糾纏不休的許妙娘,丟下句找人要緊,手里的電棒就被她無聲打開。
她沒敢開大,只用最小的電量,基本都是電一下就退開,至多給人帶來針扎般的刺痛,會讓人下意識吃痛后停頓或者避讓。
李瑤光就是靠著這一頓一避的極短功夫,一邊護著懷里的弟弟,一邊清空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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