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一只貓頭鷹帶來紙條,上面寫著:坎貝爾家和特倫斯家談得很順利,計劃半個月后公布婚約。
特倫斯是個十足十的蠢貨。
雷古勒斯在上學期不停地揭露他的濫情,就是為了嚇跑凱瑟琳。這下好了,她的父親,一無所知,打算把他的女兒丟給那個蠢貨。他甚至懷疑萊斯家是主動退婚的——為了自己的名聲著想,未婚夫在學校被抓到連續(xù)與三個不同的女巫偷情,沒人能對這段婚姻抱有希望。
他煩躁地扯開領帶,細汗涔涔。天空整個傾軋下來,要把倫敦壓成一塊薄餅。他手里端著銀盤,盤里是水,安睡藥和醫(yī)生開的藥。艾草味熏得他頭暈眼花,而偌大的宅邸里,連一絲風也沒有,他只能盡力讓自己習慣。
“西里斯這個賤人……家族敗類!”
瓷器碎裂的聲音戛然而止,隨著一聲悶響,他知道母親終于累了。他深吸一口氣,推開門,臉上浮現(xiàn)出一個笑,想為這間屋子注入些許活力。
“媽媽?!彼郧傻貑舅ぴ诖采系呐藨?,轉過來一張枯萎的,飽受折磨的臉。
他把托盤放在床頭,蹲下身撿拾地上的碎瓷器。他背對著她,給了母親匆匆整理容貌的時間。
沃爾布加聲音沙?。骸袄谞?,讓克利切來,你別碰?!?br>
他把一捧碎片交給克利切,它離開時帶上了門。常年緊閉的臥室,身體散發(fā)出的霉味,積云的悶熱,如一桶水灌滿屋子。
沃爾布加毫無察覺,她一看到雷古勒斯,仿佛覺得對未來的所有指望都回來了,連同她出嫁前的光明。她揚起長年垮著的嘴角,即便因此扯到水泡和潰瘍,而嘶嘶抽氣。
“今天熱死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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