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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古勒斯深夜到家。他從馬車上下來,手里拎著一個舊箱子,里面叮叮當(dāng)當(dāng),像是一箱玻璃罐??死懈惺艿街魅说幕貧w,早已打開房門,恭候在門外。
它想要接過箱子,但雷古勒斯不著痕跡地避開它:“克利切,我母親的身體怎么樣?”
“女主人看了一位來自意大利的巫師醫(yī)生,又瞧了一位來自東方的……巫師醫(yī)生。”
“有起色嗎?”他感激母親終于不再諱疾忌醫(yī)。
那時克利切還不顯衰老,但多年與這家人的共處,還是讓它的三角眼深深凹陷。談及沃爾布加的病情,它的聲音粗糲起來,像有水滾過沙面。
“雷古勒斯少爺,女主人無法按時吃藥……她醒來時會念叨‘我的雷爾在哪里?’,這時就會吃藥;但當(dāng)她不那么清醒時,誰也不能勸她服下?!?br>
穿過幽暗的長廊,上樓時,他見客廳燭火大亮,地毯上有零零散散的鞋跟凹痕,便問道:“她最近見過什么人么?”
克利奇毫不隱瞞:“見了幾位熟識的夫人,還有茜茜小姐?!?br>
“那就是馬爾福夫人。”
下一秒,雷古勒斯用一個指令阻止克利奇以頭搶地。但克利切的速度比聲音更快,他撲通一聲,直挺挺跪下,近乎尖叫著向主人道歉:
“克利切再也不會叫錯茜茜小姐的名字了!!”
雷古勒斯讓它去提醒沃爾布加服藥。他坐在沙發(fā)上,想要躺下,但覺得這樣做已然不合年齡。格里莫廣場有一張怪物的巨口,自西里斯離開之后,開始咬嚙他、吞食他,不把他的每一寸骨肉嚼碎就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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