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嘆氣,接過她手心搖搖欲墜的鍍銀貝殼,隨手?jǐn)R在櫥柜上。
“哪里來的?”
“一個吉普賽人給我的,”她笑瞇瞇地告訴他,“我很聰明,沒有被吉普賽人騙得團團轉(zhuǎn)。我只用了一只金釵,就換了好多櫻桃酒,還有這只貝殼?!?br>
一只金釵。不管凱瑟琳記不記得,他不會忘記,在她的首飾盒中,唯一一支金釵是他送的。后來凱瑟琳會送給他一朵玻璃玫瑰,也是因為那支金釵。
他想要好心提醒:“那只金釵是……”
“那都不重要,親愛的。金釵換酒,享樂第一?!?br>
雷古勒斯從櫥柜上取下那只鍍銀貝殼,放在掌心,仔細打量每一處紋理,最終確定這只是一只不能再普通的貝殼,放在集市上估計無人問津。
而這只貝殼連同一些廉價的果酒,就換走了那只金釵。
“幫我放好我的貝殼?!?br>
他再次將其放回——目光在垃圾桶和沙發(fā)底猶豫許久,最后還是選擇放回櫥柜——不過是最頂層。那里通常是凱瑟琳的視野盲區(qū)。做完這一切,他再次蹲下身,身后就是沙發(fā),再走幾步就是臥室,他卻選擇在這里蹲著,陪著他堅持睡在地板上的妻子。
他摸了摸她的臉頰,一片滾燙,也不知是血液還是櫻桃酒,將她的臉燒得緋紅。
“能自己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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