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垂下眼,海拉捕捉到他搖擺的心緒,說:“死亡不會欺騙任何物種,祂平靜而平等地擁抱你們,light。”
“……”
昭似乎仍在思量著什么,海拉不急不緩,給了他充足的時間。
“明……騙了我很多次,”昭慢慢開口,他在海拉面前坐下,“他會是世界的造物主、萬眾的救世主、奧蘇利文的好孩子,唯獨不可能是獨屬于我的神明?!?br>
海拉向前推了推酒杯,祂說:“那就是公生明,永遠自信而明亮,我們只能想辦法把他留下。”
“但是,”昭身體微微前傾,“你為什么篤定我一定要他獨屬于我呢?”
纖長指節(jié)蹭過昭的耳垂,海拉說:“我能理解你,light,你記得甘洛特嗎?我的人性容器,我的愛慕者,她想回歸于我——和你很像。”
昭被說動般點點頭。
“區(qū)別只在于我滿足了她的愿望,而公生明不會滿足你?!焙@叩秸焉磉叄昂臀液献?,我拿走世界和戰(zhàn)爭,你拿走公生明。”
昭忽地一笑,搭上海拉的手背:“很好,就是這樣,海拉,都說出來吧?!?br>
海拉一怔,手掌下意識抽回,一條冰涼的蛇迅疾地咬了祂的指腹——烏洛,祂討厭的哥哥。
“什——”
海拉身形晃動,話語未竟,烏洛陡然變大,一口吞下祂的胞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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