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惫骱芸煊肿晕彝品Y論，他握緊拳頭，強逼自己不要被情緒牽著鼻子走，“我們進入的是夢魘為昭制造的夢境，這應該和你無關。啊，是神明大人的謀算嗎?！?br>
        “你……”伊凡看著公生明的表情從憤怒快速轉變到平靜，低聲，“你現(xiàn)在可不比我正常?！?br>
        公生明抬手捏捏眉心，閉了閉眼：“這種情況下，冷靜才是必要的?！?br>
        伊凡不禁伸手碰了碰公生明的臉頰，喃喃：“公生明，你最后那道心防，到底會因為什么崩塌呢？”

        公生明拍掉伊凡的手，說：“至少不會因為你，伊凡。別說廢話了，去找昭?！?br>
        就算他把心緒掩飾得再好，伊凡也能從他此刻的行為細節(jié)里，察覺出他真實的想法：他在為昭的下落不明焦躁，為過去的再現(xiàn)而不安。

        公生明并不游刃有余，他如今是平凡無奇的純種人類，喜怒哀樂都還很充沛，所以會受到情緒影響和支配。

        這真的會是祂想要的結果嗎？

        “公生明，你是怎么看待白月與夢之神的呢？”

        伊凡冷不丁地發(fā)問，他站在原地，前所未有的認真。

        “……”河岸吹來腐臭的風，公生明的額發(fā)微微晃動，他的黑眸晦暗不清，“祂是個很好的神明。說起來你可能不相信，目前我所知曉的祂的做法與決策，我都能理解。但我只是人類，我做不到祂那樣?！?br>
        竟然是“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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