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他根本就毫無時間去租房,深更半夜下了地鐵,只能孤身一人走在逼仄狹窄的小巷當中,身影疲憊寥落。
深城有很多城中村,都是上世紀的老樓、或私自搭建的違章建筑,水泥材質(zhì)的電線桿子縱橫交錯,支撐起了一片破舊沉敗的天空。
連賓館房間都破舊窄小,且空氣當中散發(fā)著一股揮之不去的潮腐味。被黑色霉菌侵蝕了的天花板,表皮已經(jīng)踆皺泡漲、似是隨時都會掉落下來。
盛聿恒似是早已習慣如此的環(huán)境、或已經(jīng)沒了思考的力氣,將帆布包隨意丟在了床頭柜,并掏出手機充上了電。
他只簡單脫掉了外套,露出骨骼高大的身形,拉起被褥,躺上了床。
被子厚重潮綿,似是黏在了手腳上,盛聿恒閉上了雙眼,高挺鼻梁處有兩道窄痕、是被黑框眼鏡壓出來的痕跡。
他在逼仄小床上剛翻了身,還不等入睡,這時忽然就聽手機炸響叮叮叮、好似催命一般的聲音——
而與此同時,墻壁的另外一側(cè)響起了吱呀晃動、伴隨著發(fā)泄咒罵以及嬌淫喊聲!
雙面夾擊、就猶如萬頃雷霆炸響,盛聿恒那雙黑沉內(nèi)斂的眼眸瞬間睜開。
他一個翻身猛地坐起,從床頭拿起了黑框眼鏡戴上,而手機微信還在不斷叮叮叮,似不罷休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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