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鈺鳴撐住膝蓋,食指沿刻痕緩緩勾勒,像確定年少時光并非他幻想,可最后抖得連枟字都描不出。他死死咬住唇,不肯有半聲抽泣。
“還養(yǎng)了只小狗?!?br>
“我之前也央求他養(yǎng)來著。”
“他說對狗毛過敏?!?br>
“為什么那個人想要就不過敏?”
“哦,因為我配不上?!?br>
似乎覺得自問自答太傻,徐鈺鳴雙手虛虛捂住嘴巴,吃吃笑了片刻。
日頭西偏,暑氣散去,水底溫度驟降,他的膝蓋被激得隱隱作痛,徐鈺鳴扶住船邊撐進去,本以為躺在十六歲的生日禮物里會擁擠不堪卻意外寬敞,甚至連半點應(yīng)有的灰塵皆無。
木質(zhì)松香入鼻。
天不知何時暗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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