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先生重咳,議論聲如云散。
于川靜坐。
冷皮白面吊梢眼,嘴皮薄得快成條線,后背挺得直,但是屬于很明顯刻意擺造的模樣,不倫不類,顯得僵硬。
在這場家宴里,他才是外人。
有傭人覺得他穿的衣服略眼熟,如果要說一二,偏偏還想不起來,直到屋外驚呼小鈺少爺,卷簾飛揚(yáng)又噼里啪啦落下,腳步聲輕快。
“爺爺!”
于川微抬下巴,他側(cè)目,一張比春景還要明媚的臉闖入視線。
來人的短衫無袖,露出細(xì)白塞藕的胳膊,手腕青玉鐲與金飾碰撞叮當(dāng),聲音生生清脆落耳。短褂下擺寬大,短褲僅到大腿,全身不見半分贅肉,走姿靈動雀躍好似小神仙。
他進(jìn)來時,原本坐著的眾人紛紛起身,小鈺少爺?shù)姆Q呼此起彼伏,唯獨(dú)于川一動未動,凹下去的位置格外扎眼。
“您怎么知道我今兒回來?”
“爺爺后天過壽,再不歸家,是不是等我入土為安的時候順手插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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