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這位病人或許會想起,自己在不久之前曾欠過醫(yī)生一回?”
寰的手不老實的動作,神情卻無辜且無害地看著另一個自己,
“譬如醫(yī)生曾在雙方都拿著對方的把柄,僵持不下時,主動交出了自己手里的把柄,將自己的命脈袒露在病人的爪牙之下?”
“……”康柯的手勁變得不客氣,“我以為你會挑點別的更重要的事讓我還這個人情?!?br>
“大概只有冷心冷肺的病人才會這么做?!?br>
寰的眼睫委屈地垂落下來——這神情真是太明顯了,明顯得就差在自己頭上插一面“我很委屈”的小旗子,但又遠不到浮夸的程度,于是比起演戲,更像是可憐兮兮的示弱,
“在醫(yī)生眼里,沒有什么事比病人更重要?!?br>
除了彼此,其余世間百種,都只是匆匆過客。示弱的話中摻雜著冷淡,寰再度拽著康柯的衣領將人拉下來:“病人呢?在病人眼里,醫(yī)生也同樣重要嗎?”
“……”身上還扛了一堆責任的病人無可反駁,順著醫(yī)生的力道俯身加深這個吻,“你還有一小時五十分鐘?!?br>
寰覺得康柯的話讓這場親熱變得像一種交易,雖然這在當下的環(huán)境中,反而成了加碼的刺激。
冰冷的手術臺逐漸變得滾燙而潮濕,隔絕視聽的結界將所有曖昧泥濘的聲響都悶在這張狹小的金屬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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