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要的,還是爸爸要的?”褚則誠在這邊問。
母親沉默,褚則誠笑,和他媽媽說道:“是爸爸生病了?你這邊先墊著花,等過幾天,我派個人來跟你們核實,花多少我給你們多少,你看行嗎?”
“你怎么這樣?你那么有錢,給點怎么了?你表弟買房不要錢的???都是一家人,你怎么不知道幫襯點,你有沒有良心?你爸爸說這是他的精神安撫費,你不給也得給,他說沒跟你要100百萬就不錯了,是我在中間跟你說了話,才要50萬的,這點錢你都不給,你真的跟你爸爸說的一樣,不是個人!”
“媽媽,沒什么事我就掛了,嗯,”褚則誠也怕她太作,頓了一下道:“等下我叫我同事到家里來問你要多少錢,你跟他說吧。”
派個大漢過去吧,看著高他們一兩個頭的大漢對著他們虎視眈眈,在他們自己寶貴的生命面前,他們就顧不上惡心他們兒子了。
褚則誠說著就掛了電話,又給做好手術(shù)了的小七打電話——小七有機(jī)械胳膊啊,臉上還爛了一半,這小子不整容,挺嚇人的。
正好放人出去放放風(fēng),坐坐飛機(jī)玩玩。
褚則誠給小七訂了機(jī)票,訂機(jī)票的時候,湛巋然瞥了他好幾眼,褚則誠感覺到,看都沒看人一眼,直接道:“不能收拾徹底,規(guī)則不允許,法律不允許?!?br>
情感上,他早就剝離父母了,他對這兩夫妻無愛無恨無所謂,當(dāng)父母的總認(rèn)為他們只要生了孩子,他們就可以無節(jié)制地羞辱控制勒索孩子一輩子,但這只是他們的一腔自以為是,世界要是靠個人的想象就能運行,這世界早炸了……
甚至,褚則誠站在他如今的位置,他對著一把年紀(jì)了,還要靠羞辱兒子滿足控制欲,還要安撫好自己才能低聲下氣跟兒子要錢的父母是有一點憐憫的,人這一生,活到快要死了,還不能有尊嚴(yán)地活著,還要靠著沉浸在自以為是的臆想當(dāng)中,滿足自己配活的自戀感才能活下去,恐懼與無助伴隨了他們的一生,他們又沒做出一件值得別人善待他們的事情,這樣惴惴不安的人生,又有什么意思呢?
活到快要死了,都沒有憑自己得到過尊嚴(y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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