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都有自己的命數(shù),但當這命數(shù)趕上了人事時,人主觀上的膽怯便很容易去選擇逃避真相。他也許也想過去查,但他又在怕。
如果是,他要怎么做?如果不是,他又該怎么做?
當時的許深已經(jīng)遠在法國了,徐婆婆也再無法笑著給他塞糖了,難不成他要追到異國他鄉(xiāng),追到許深的面前,流著淚再去說愛嗎?
回憶涌上了心頭,溫馳搖著頭笑了。
就算真到了法國,他也張不開嘴,他也無法去見面。他是感情上的逃兵,只敢遠遠地看一眼,然后帶著這一眼的記憶轉身離開,供接下來的歲月去回憶。
就像遞不出去的情書,就像無法言說的暗戀。
[你既怕又何必想,你既想又何必怕。]
多年前讀的書如今突然涌入腦中,溫馳頓了一下,然后呼出一口氣撈起了許深的手,戒指在指尖留下了冰涼的觸感:
“但至少,我現(xiàn)在不會再怕了?!?br>
也許就是這種勇氣,讓溫馳隱隱約約感受到了生活將要改變的某種證據(jù)——
深淵早已不見,如今他正在拐角前行的大地上,留下通往光明的履痕。
三月轉瞬即逝,天氣也一點點暖和了起來,路邊的梧桐樹重新長滿了新葉,鳥鳴聲起起伏伏的婉轉在城市的林蔭處,公園里散步的男女老少也隨之漸漸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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