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又離得那么近,近到只是幾米的距離,近到幾步便能走到彼此身邊,近到心臟只剩下一層彼此心知肚明的薄膜,卻在靠近中撕裂成無法跨越的鴻溝。
天邊下著雨,許深朝溫馳走去。
傘面重新遮擋在墓碑上,許深將懷里的花放下,直起身子垂眼看向溫馳,右手突然拭了下對方的眼角。
“哭了?”
“被淋上的雨?!睖伛Y側(cè)臉躲過了許深一觸及分的手指。
許深看了眼溫馳后落下手,低頭看向身前的墓碑:“我還以為你真想讓我外婆出來打你呢。”
看著照片上熟悉的笑臉,許深緩緩呼出一口氣,蹲下來用手緩慢滑過墓碑的邊緣,冰冷堅硬的觸感伴著雨水,在許深掌心粗糲地摩擦著。
“這么久沒來看您,是不是拉著外公偷偷編排我呢?”許深看著照片笑了聲。
五年前,許深在盛夏的七月飛去的法國,于隆冬的一月收到了自己外婆病逝的消息。
當(dāng)時公司里任務(wù)量繁重,許深為了安排緊急的工作接連熬了好幾宿,那晚剛剛整理完明天的資料,便在凌晨三點接到了自己母親打來的電話。
“你外婆走了?!?br>
憔悴疲倦的女音些沙啞的輕輕從手機里傳來,許深當(dāng)下腦子里“嗡”了一聲,耳邊轟隆一聲巨響,接下來便什么都聽不清了,只有自己粗重的呼吸聲在空間里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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