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對于溫馳,許深不能完全相信那張慣會騙人的嘴,所以他要去留意對方的眼,去探究那目光深處是否會有隱晦的愛意。
屏幕里的溫馳翻轉攝像頭,對準了畫板,許深緊接著看到一個穿著清朝服飾的歐洲女人。
畫中的女人有著西歐深邃的骨相,棕金色的秀發(fā)挽著中式的發(fā)髻,姿態(tài)散漫隨意地半躺在紅木制的椅子上。
“在十九世紀末的歐洲,人們對東方事物的興趣日益增長,這對當時的藝術家產(chǎn)生了強烈的影響。就像我今晚所畫的這幅畫一樣,當時也有很多藝術家將中西的文化在服飾上體現(xiàn)出來,美國的威廉?帕克斯頓便用瓷器,旗裝等來構建自己畫中的東方夢。”
聽著溫馳輕緩的語調(diào),許深若有所思地伸手拿出了自己床頭柜抽屜里的皮質(zhì)筆記本,翻開書簽那一頁,便是各類手繪的既含有中國文化又含有西方元素的服裝樣式。
他前幾天無意跟溫馳提了一嘴百年前西歐的“復古風潮”,沒想到對方倒是記在了心里,還特地去畫了對應的畫。
不過溫馳也確實是個會抓細節(jié)的人,不然五年前也不會在大學籃球場上,僅僅因為自己一個跳起來投籃的鏡頭畫面,便走過來邀請自己當對方的人像模特。
“這次的聯(lián)名合作,便是要將文化多元化落實到現(xiàn)實生活中,一方面,大家能夠在藝術上切實體會到,另一方面,大家也可以在自己的日常衣著中展現(xiàn)出來?!?br>
許深垂著眼,拇指輕微摩擦著手中的黑色碳素筆,聽著溫馳話里話外的介紹,上下來回轉了轉。
他一直覺得溫馳的口才很適合去當個商人,也許在嘴巴的一張一閉之中,便能讓人爭著為其買單。但溫馳是個藝術家,只喜歡把含笑的話語用在人心的撩撥上,在曖昧的語言中來去不留。
“叮咚。”
手機上方傳來了微信消息,許深抬眼一看,便看到了溫馳的微信頭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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