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著一棵小樹,緩慢地蹲下,環(huán)緊了自己。
如果沈元柔能來抱抱他,沒準兒他就能好起來了。
裴寂沉浸在這樣的想法里,他看著沈元柔娶了主君,她會對主君露出溫和的笑,主君也是很好的人,對他也不錯,但他是卑劣的義子,在接受主君優(yōu)待的同時,也肖想著沈元柔。
裴寂根本不敢設(shè)想,如果失去了沈元柔的關(guān)注,于他而言將會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少年蜷縮在陰影里,擦掉眼尾冰冷的潮濕。
“義母,到底怎樣,您才能愛我……”
帷帳被明亮暖黃的燭光點亮。
沈元柔的肅麗蒙上一層柔和,她垂著眼眸思量著,繼而屈指敲了敲桌案。
月痕便上前,將清茶放置她的手畔,出言提醒:“主子,夜已深,您該歇下了?!?br>
“月痕,你認為,誰有這樣的才能?”
沈元柔沒有回答她,只是這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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