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謝元洲重重的將茶盞擲在桌上,冷聲道:“阿平,你讓他教訓(xùn)我,我倒要看看,他教訓(xùn)我之后,大哥以后還會不會理他?”
“你——”陶修的氣勢頓時矮了半截,顫抖的手指著謝元洲,“你說,你到底為啥這么做?”
謝元洲挑了挑眉,“若不是你將大哥強(qiáng)留在六合山一個多月,哪里會有后面那么多波折坎坷?我在歷山?jīng)]功夫搭理你,不代表我不跟你算這筆賬!”
陶修撇了撇嘴,急著辯解道:“當(dāng)時在六合山,謝大哥擔(dān)心秦昭明傷害你,急著要回京。別人不知道也就罷了,我還能不知道!秦昭明那小子愛你愛那么深,絕不可能真的傷害你!我哪知道后面的事情會演變成那樣?況且,我和謝大哥得到消息后,第一時間趕到北燕去救你們,你在歷山心疾發(fā)作,是我救你的吧?你手虎口受傷,是我?guī)湍銈餍盘柦o秦昭明的吧?這功過還不能相抵嗎?”
謝元洲掀了掀眼皮,“所以我剛才沒把你如今還欠春風(fēng)樓五十萬兩白銀的的爛賬告訴大哥。這筆爛帳,回京后我會幫你還了。但是,你強(qiáng)留大哥在六合山這筆帳,我必須也得討回來!”
陶修氣的直搖脖子,幾乎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謝元洲,我算看明白了,誰要是得罪你,真是倒了血霉了!”
元洲優(yōu)雅的揚了揚唇,“這船還有一天就到尚京了,我若是你,與其在這里亂喊亂叫,還不如趕緊想辦法,如何在一天之內(nèi)哄好我大哥。真到了尚京,大哥若不想見你,可太容易了......”
陶修臉色大變,眼睛剜著謝元洲狠狠剁了剁腳,轉(zhuǎn)身飛奔出了房間。
謝元洲望著他那慌亂的背影,眼底掠過一抹暢快之色,扭頭對楊平道:“阿平,走,我們?nèi)ゴ装迳贤竿笟??!?br>
謝元洲兩人來到了船頭的甲板上,此時船隊已然離開了明州,向京城方向駛?cè)ァ?br>
今日天上沒有半點浮云,藍(lán)色的天空受陽光的浸染,蒙上了一層淡紫的晴霞。千里的凌江,點綴幾點青螺,似巨龍般奔流東去。
謝元洲望著遠(yuǎn)處江面飄飄灑灑,浮光萬頃,心情豁然開闊,甚有興致的望著岸邊風(fēng)景,一時竟沒注意到,身后楊平的位置已然換了人。
須臾間,他感到身上一暖,厚厚的毛披風(fēng)將他密密裹住,緊接著,一雙寬大有力的臂膀從后面親密的摟住了他,溫?zé)岬谋窍⒎鬟^他的耳廓,“怎么穿這么少站在船頭?著涼了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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