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計見他不像不買的樣子,轉身到另一邊的柜臺,指著那些貴價的料子說,“如果這些看不上,哥兒不如索性裁上半匹我們新進的庫金色錦鯉紋提花絹,做一身衣服給公子穿上多氣派?!?br>
金紅色的提花絹在伙計手中散發(fā)著柔和的光澤,上面的錦鯉紋織得栩栩如生。
見秋華年眼中真的流露出幾分意動,杜云瑟忙過去拉住他,“華哥兒,我要這么貴的衣料做什么,就算買也該給你買?!?br>
秋華年冷靜了一下,遺憾地將目光從提花絹上移開,這匹絹報價要二兩銀子,半匹也要一兩,已經(jīng)遠遠超出了這次采購的預算。
最后,秋華年挑了一匹昌榮色,一匹月白色的棉布,這兩種顏色都是淺色,淺紫色和淺藍色搭配起來不錯,可以換著一個做上衣一個做褲子,不至于全家人都穿的一樣。
秋華年一通講價,靠伶俐的口齒和喜人的外貌成功以和鎮(zhèn)上一樣的價格買下了兩匹棉布,共花了八百文,還和店里要了一包色系相近的棉線。
兩人抱著布回到賣棉花的地方,棉花已經(jīng)全部裝進線套變成被褥內芯了,把所有東西在板車上大包小包放好,用稻草打底,繩子固定,兩人向此行的最后一站縣衙進發(fā)。
杜云瑟兩天前剛來過縣衙,衙役們還記得他,沒有為難他們,立即進去稟報,不一會兒功夫,縣令就傳話說想親自見一見杜云瑟。
兩個衙役過來牽著馬和騾車去后院安頓,秋華年跟著杜云瑟去見王縣令。
王縣令在漳縣任職十五年有余,因為上面沒有關系,一直沒有得到升遷,這些年漸漸淡了心思,醉心于詩書字畫之間。
當代名士文暉陽是他最推崇的大儒,對文暉陽親自來漳縣收走的弟子杜云瑟,王縣令自然印象深刻。
當初文先生說十年內不許杜云瑟再考科舉時,王縣令十分不解,好好一個神童,正該趁著年幼驚艷四方,為什么反而不讓考了呢?
他備了酒菜去問文先生,文先生哈哈大笑幾聲,說了一番讓他羞愧自省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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