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拉迪爾示意女店員坐下,向她細細解釋緘默原則,對于她驚愕地掩住嘴的行為笑起來,“所以,我作為警督,完全無法得到平民和富人的支持,只能隨波逐流?!?br>
女店員心下鄙夷,面上一派溫柔:“這確實很難,您太辛苦了?!?br>
前西西里警察局長已經(jīng)放下了謹慎,和一位目光淺顯的女孩聊聊工作,并不會帶來壞影響。他大倒苦水:“嗯。我要平衡各方勢力,還得執(zhí)行上司的命令,偶爾還得替巴勒莫最大的黑、富人工作,這可不容易,他們一個個狡詐得像貂,又奸猾又膽小……”
“您上司怎么就看不見您的努力,偏偏辜負您呢?”女店員用一種讓男人覺得她感同身受的、同情中帶著點怨憤語氣說道。
“他什么都知道,”維拉迪爾目光沉沉地望著窗外某一處,“但為了權(quán)力,為了所謂的選票,像擺弄木偶般,輕而易舉就把我騙來羅馬了?!?br>
三個月之前,他在巴勒莫擁有豪華的辦公室、是位高權(quán)重的警察局長,哪怕克羅切也要給他幾分薄面。如今,他龜縮在羅馬的職工宿舍,領(lǐng)著執(zhí)法督查的虛銜,手下一個警察都沒有,根本沒有人愿意聽他的。他是北部人,在羅馬并無人脈,那些大人物完全不給他登門拜訪的機會。
“您如此孤獨痛苦……接下來有什么打算嗎?”
維拉迪爾喝了一口咖啡,嘆息:“我真不知道怎么辦,我不想繼續(xù)在羅馬空耗時間?”
“或許您可以和您的上司說清楚?!?br>
“沒用的。他不會將我放在眼里?!?br>
“您可以告訴他,如果不盡快給您一個好職位,你就把他的一些事說出去。你知道的,大人物總有些不干凈的地方?!?br>
維拉迪爾悚然一驚:“你是說告訴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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