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駱駝干糞已經(jīng)全部用光,以及考慮到顧井和顧山他們會擔(dān)心,興許顧漠還不會想著要帶陶水回去。
畢竟回到族里就意味著他們要與族民們同住,哪有外頭的帳坑住得私密輕松。
可惜取暖是個大問題,所以無論如何還是得歸族。
陶水倒是松了一大口氣,她的靈泉井已然完全恢復(fù)到豐沛的初始水位線,再同顧漠單獨住在外面,她實在是吃不消,回大沙屋里去躲躲也好。
離開了擋風(fēng)棲身的盆地小帳坑,平地上刮襲而來的颶風(fēng)似乎更大了。
披穿著幾條厚重狼皮的陶水俯著身坐在駱駝背上,一雙蒙在絲巾和面巾后的水眸都被吹得睜不開,引導(dǎo)野駱駝前行的韁繩全靠握在顧漠的手里。
兩只重筐里沒有了干糧和糞干以后,只多出了一口袋沙鹽,重量平白減輕許多。
顧漠索性都挪疊到了一只籮筐里,單肩背起貨物,另一只騰出的空手就幫陶水牽制繩子。
他身為土著沙民,對沙貌地形的記憶力不錯,知道回北部該怎么走,甚至還沿途搭起石塊做出標(biāo)記,方便下次帶族民們過來。
鹽水湖里雖然水汽被吸干,但底部石塊上的沙鹽依舊還剩有殘留,那些全刮攢下來也有不少。
況且不知道湖底會不會繼續(xù)返潮,說不定下次帶領(lǐng)族群再過來的時候,又成了一片瀅瀅泊洼,仍可以作為北部新的鹽源和水源。
荒漠里的冬季晝短夜長,但是近來天亮的時長似乎越來越短,而天黑的時間則越來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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