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情先生所在之處也是一輛馬車,不過是一輛華麗至極的雙駕馬車。
兩只鹿頭馬身的妖獸一臥一立,臥著的已睡得人事不省,鹿口流了一地的涎水,立著的那只正不耐煩地打著響鼻,不斷回頭咀嚼身上的皮具,見著他們兩人到來,也不理會。
任逸絕帶著千雪浪繞到車后,只見車廂下放著一截供人踏步的短階梯,紅木制成,漆得油亮,隱隱生香。
千雪浪四處環(huán)顧,發(fā)現(xiàn)這馬車單獨立在一處,并不像無常集其他攤位擠作一塊,也沒什么人流,不禁奇怪:“這位歡情先生賣什么?”
還不等任逸絕回答,只聽車內(nèi)傳來一陣溫潤笑聲:“既叫歡情,自是賣一段歡情。凡物有價,歡情難得,世間豪客能有幾人。”
這時車廂門倏然打開,淡淡花香飄蕩而出,舉目只見一團黑暗,無法看清廂中天地。
“二位,請吧?!?br>
任逸絕無奈搖頭,拉著千雪浪上階入車,車廂不大,內(nèi)在卻是別有洞天,兩人躬身進入車廂,車廂之中是一處令人眼花繚亂的豪奢廂房。
這須彌芥子的神通不足為奇,千雪浪觀此處擺設(shè)甚是富麗奢靡,金珠錦繡不絕,此地主人的愛好倒與他幼時的一位姨母頗為相似,都是慣會奢華享受之人。
房中以明珠為燭,照得光耀如晝,鮮紅毛毯鋪地,蓋出一片朱色,又佐以名花艷草,綽約至極。
外頭要上階,里頭卻要下階,千雪浪步下階梯,縱隔著鞋襪,仍能感覺腳下毛毯軟綿之處,似赤腳踩入花蕊之中,旖旎頓生,不由得心中一蕩。
他心神一凜,察覺出此地異常來,任逸絕倒是習(xí)以為常,只牢牢牽著千雪浪的手往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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