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雪浪邊走邊想,不住思索:“你認(rèn)為,會是天魔的報復(fù)嗎?”
“玉人是指我娘,還是我?”任逸絕淡淡一笑。
“都有。”
“不過十五年光陰,天魔當(dāng)年遭和仙君重創(chuàng),即便能再復(fù)生,想來也需要時間恢復(fù)力量,豈是一朝一夕之事。”任逸絕緩緩道,“我雖不了解母親當(dāng)年舊事,但崔城主既稱她為劍尊,玉人也曾見過母親一面,知她劍意,想來她的本事絕不差了。”
千雪浪道:“不差說得太輕了,她劍意浩瀚,是我平生見過之最?!?br>
“是嗎?”任逸絕悵然若失,望向天邊,苦笑道,“連玉人這般隱士都有此緣分,我是她的親子,卻比任何人距離她更遙遠(yuǎn)?!?br>
他的聲音之中半含嘲弄,半帶悲哀。
世間萬般情意之中,唯有天倫親情是人自出生起就傾慕渴求的。
上天正愛這樣捉弄人,千雪浪想起自己自幼得父母寵愛,卻視若無睹,甚至當(dāng)做囚籠意欲脫困,再思及任逸絕自幼失去雙親,數(shù)十年來不曾與母親相處哪怕片刻,不由得心中一憐。
“也罷,不談此事?!比我萁^很快回過神來,頷首以示歉意,“我一時忘情,叫玉人見笑了。”
千雪浪道:“沒什么。”
兩人又走了幾步,快出城時,任逸絕才再度開口。
“母親如此實(shí)力,縱使是要報復(fù),也不當(dāng)是在第一位。天魔再蠢,總不至于拖著傷軀尋她拼命,那與尋死無異?!比我萁^道,“按我猜想,恐怕是母親察覺不對找上天魔的可能性更大。不過其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恐怕只能等母親醒來才能知道了?!?br>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