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阻止嗎?”
殷無塵自唇邊取下洞簫,伸手一抬,那洞簫空懸掌心,紅霧于中穿梭,嗚嗚咽咽,仍繼續(xù)在吹奏。
簫聲威力比方才稍遜些許,可七名弟子先前心神已被殷無塵震亂,此刻不過是打坐凝神也是勉強(qiáng)支撐,暫時換得大腦一絲清明,實難再起。
殷無塵搖頭嘆息,不知是嘆息少年人的冥頑不靈,還是惋惜任逸絕的冷酷無情:“旁觀他人為你赴死,果真是我所認(rèn)識的藏淵。”
任逸絕淡淡道:“不先殺他們,是怕我借機(jī)動手嗎?”
“不錯。”殷無塵倒也承認(rèn),“莫說是七個人,哪怕是七頭豬,我也不懷疑藏淵能發(fā)揮他們最大的價值,因此最好還是讓他們先乖乖待著別動。”
任逸絕啞然失笑:“無塵倒是高看我了。”
殷無塵不以為意,走過崔少城主與崔慎思二人身旁時,情不自禁地歡笑出聲,在這張俊秀的臉上竟顯出幾分嫵媚:“方才灑了二位一臉血,甚是浪費,你們放心,待料理過藏淵,我一定會好好對待你們,一定會吃得非常非常干凈。”
方才同門慘死的模樣還歷歷在目,七人年紀(jì)尚輕,不由得咬緊牙關(guān),聽見心臟在胸膛里砰砰直跳,皆下意識地望向任逸絕。
任逸絕既不吃驚,也不慌亂,甚至抬起手來鼓了鼓掌:“無塵好氣魄?!?br>
“你才是真好氣魄?!币鬅o塵笑道,“藏淵,死到臨頭能有你這般鎮(zhèn)定的,我也不曾見過幾個,你放心,我雖不能吃你,但你絕不會好過到哪里去的?!?br>
嗯……不能吃我?任逸絕眼睛微瞇,心道:看來,殷無塵身后果真還藏著一尊大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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