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痛得哀聲長鳴,馬是極通人性的,它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今日必死的結(jié)局,哀戚地、艱難地將頭轉(zhuǎn)向憐枝所在的一側(cè),而后崇豐帝身邊的貼身侍衛(wèi)向前一步,他拔出佩劍——
“憐枝,別看。”
噗哧!
陸景策感覺到,自己手掌下的人在不住地顫抖,掌心被眼淚浸的濕潤,那些眼淚,分明是溫?zé)岬?,卻將陸景策的心臟燙出了一個大洞。
那感覺空落落的,好像一大股一大股的血涌濺出來,噴灑一地。
那股沖天的濃郁的血腥味彌漫在每個人的鼻端,令人震驚的是,在沈憐枝的白馬死后,崇豐帝的馬竟也逐漸冷靜了下來。
“果然是邪物!死得好!”崇豐帝高聲喊道,他又轉(zhuǎn)向沈憐枝,臉色并不好看,“朕就饒你一次,絕不準(zhǔn)再有下次!”
憐枝惘然地站在原地,幞帽掉在地上,鬢發(fā)被吹的散亂,他木頭樁子似的磕頭,傀儡似的送走皇帝,等人走后,憐枝才克制不住地痛哭。
他抓著陸景策的一只手臂,好似溺水之人緊攥浮木,他將陸景策當(dāng)成了他所有的、所有的依靠,陸景策任他靠著,另一只手揩干凈他面頰上的眼淚。
若憐枝在此時抬起頭,便會發(fā)現(xiàn)陸景策對著手掌中的那片濕潤,露出了極其厭惡的神色。
他用帕子擦凈了手,又頗為嫌棄地扔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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