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憐枝轉頭望向棚門,眼中流露出絕望,他閉上眼睛,決意在那男人撲上來時去死,沈憐枝心中悲痛難言,暗恨難眠——
他即將帶著這樣不甘與怨懟,死在異國他鄉(xiāng)。
憐枝心一橫,直直朝棚門上撞去,可就在他額角即將觸及那冰冷粗糙時,忽然橫出一只手擋住了他的去路,他被攬進一個明明溫暖,卻讓他心底發(fā)寒的懷抱里——
是斯欽巴日,他將憐枝圈進懷里,將憐枝的臉埋進他的胸膛,他扣在沈憐枝后腦的手不住顫抖。
而沈憐枝什么都看不見,只能聽到斯欽巴日促而不穩(wěn)的心跳聲,還有刀鋒劃過人骨肉的豁然悶響,“喀”的一聲,人血噴濺而出。
憐枝鼻端縈繞著濃郁的血腥味,這股血腥氣使得羊群不安地叫起來,在這樣混亂的時刻,斯欽巴日將他松開了,憐枝這才得以看清眼前的一切——
頭顱骨碌碌的滾在地上,人的身軀像被砍掉的樹一樣倒下來,大股大股的血狂亂地涌出來,地上緋紅一片。
斯欽巴日紅著眼睛,哪怕人已死透了,他還要紅著眼睛高舉起刀,刀尖一下接著一下地深捅進早已死透了的人的身軀內,“撲哧撲哧”的響聲讓人脊骨生寒。
那死人的血都快流干了,可斯欽巴日還不停手,他失心瘋一樣,毫無章法地揮弦月刀將那尸身劈得稀爛,劈的碎骨碎肉橫飛。
而憐枝只是出神地望著這地獄一般的血腥情境,面色灰敗雙眼無神,整個人癱在地上,好像這一切……這一切都與他沒有半分的干系。
羊群被驚擾的高聲叫喚起來,這喧嚷聲將已入夢的夏人們驚醒了,他們舉著篝火循聲趕來,而后便看到了這樣一幕——
若非是親眼所見,恐怕一輩子都難以想象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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