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帝死了,奴才也換了,想當初沈憐枝多恨趙公公來宣旨時那尖酸刻薄小人得志的樣兒呢,如今見不著他,竟然還有些時過境遷的惘然。
憐枝走近太和殿門外,那打瞌睡的太監(jiān)被他的腳步聲驚醒,他見著沈憐枝,竟然露出極諂媚的笑容來,眼角的紋都擠在一起了,“殿下,殿下來了——”
他為憐枝推開門,憐枝即刻被殿內(nèi)的濃香味熏得喘不過氣來,“咳……”
邊上遞來一方帕子,憐枝急急接來捂住鼻子,帕上清淺的甘松香緩和了他的不適,憐枝逐漸地平靜下來。
陸景策湊近他耳邊,“覺得嗆就別松帕子?!?br>
沈憐枝求之不得,重重點了點頭。
這時,有幾聲渾濁輕浮的笑聲在憐枝上方響起,“四弟,好久不見啊?!?br>
“瞧你——可憐吶,在夏國那等蠻荒之地吃多了苦頭,竟嘗不了甜味兒了,那話怎么說來著……呵呵,山豬吃不了細糠。”
憐枝才剛進殿不久便被這樣的話一刺,心境自然不大美妙,他素來不大喜歡自己的兄弟們,哪怕這個二哥成了皇帝,心底的反感還是不減,憐枝借著帕子遮掩,悄悄地白他一眼,哪知眼神往上一看,卻生生地定住了——
崇豐帝嘴里叼著白玉煙桿兒,左側(cè)一美人兒心細如發(fā)地替他扶著,他自個兒懷里還摟著一個,兩腿邊還趴著兩個。
太和殿上,如此縱情聲色白日宣淫,真真叫沈憐枝直愣在原地了,崇豐帝癡迷地嘬了口煙桿子,面上染了迷醉怪異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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