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日,空中飄雪卻蓮花盛放的那日,沈憐枝終于得償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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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憐枝躺在斯欽巴日身側,仰頭看著黑漆漆的帳頂,滿心都是陸景策臨走前塞在他袖中的那幅畫,還有從前的那些事。
他抬手覆住了臉——憐枝還記得那些事,那份悸動,那些誓言,樁樁件件,猶在眼前。
沈憐枝的心猛烈地跳動著,震得他垂在前胸的狼牙略有起伏,狼牙尖隔著胸膛戳著他的心臟,叫憐枝只覺得刺刺的痛,宛如懲戒,又像警示。
憐枝嘆了口氣,轉頭看了斯欽巴日一眼,深深的一眼,而后輕手輕腳地將那只橫在他小腹上的手臂給挪開。
他已是無比小心,可斯欽巴日好似還是有所察覺,兩眉輕皺,呼吸略頓——憐枝被驚得睜大了眼,下意識地止住了呼吸。
只是等了好一會,都不見斯欽巴日再有動作,憐枝這才放下心來,躡手躡腳地從矮榻上坐起,撥開床幔下了榻。
憐枝摸黑穿好衣裳,最后回頭看了眼被床幔遮住的矮榻,而后小心翼翼地走出了王帳。
他誰也沒驚動,借著星光找著了自己的馬,憐枝抬手拍了拍它的腦袋,“蘇布達,蘇布達?”
蘇布達晃了晃腦袋,從鼻孔中噴出氣來,憐枝知道它醒了,便踩著馬鐙跨到它的背上,隨后一甩馬鞭:“駕!”
憐枝這一路上都提心吊膽,生怕驚動了人,好在從單于庭通往于都斤山的路,他已很熟悉,且二者相距不遠,憐枝沒費多少功夫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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