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憐枝在大夏,孤苦無依,又要提防著自己的腦袋從脖子上掉下來,整日擔(dān)驚受怕,說是度日如年也不為過,只能寫信聊以自.慰。
與長安二人通信也有了三兩回,憐枝對此,也愈發(fā)熟門熟路。
他就靠著這份對哥哥,對皇姑的念想活下去,做夢都是那行商的夏人替他將信送來,做夢都是表哥溫潤如玉的俊朗笑顏。
偶爾做了旖夢,夜里頭熱的難受,醒來后又渾身濕漉漉的,活像剛從水里撈上來的魚。
憐枝咬著指節(jié),紅著臉回憶夢中陸景策沙啞的喘息,寬闊的肩背——只可惜夢終究是夢,總是如水間月,不甚明晰。
憐枝的心像是被貓兒爪兒輕輕撓了撓,蟻爬一般的癢,每每離頂點只有一步之遙,偏偏又怎么也上不去,直直地墜下來,難受的要命。
只是欲念被勾起,若不消解,便總仿佛憋著一口氣,不上不下的十分磨人,憐枝回想著表哥的臉,回憶著他們之間每一次擁吻——
他來和親之前,才剛與哥哥互通心意不久。
景策哥哥是正人君子,縱使愛撫時起了火,也不曾對憐枝做什么,只是克制地攏住他,寬大的手掌撫過憐枝的脊背。
沈憐枝還記得陸景策的話,他說他愛自己,他喜歡自己,所以不急于這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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