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子轉(zhuǎn)頭看看他,又望向邊上神色晦暗不明的左屠耆王,心忖這是瞞不住了,只好將實話說出來:“左屠耆王有所不知……惠寧公主在和親前夕,不慎染了惡疾……仙逝了?!?br>
斯欽巴日側(cè)了側(cè)眸,深色的、略微泛綠,仿佛野狼一般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他:“死了,還有這樣巧的事?”
他年紀(jì)雖輕,卻很氣勢逼人,小安子雖然護主心切,卻也被他那陰寒的目光給駭住了。
他強行穩(wěn)住心神,重重地一點頭:“不敢誆騙左屠耆王,惠寧公主……真是染病去了?!?br>
“……”斯欽巴日瞇了瞇眼,又睨了他好一會才移回了目光,“公主死了,就送個男人過來,你們大周皇帝倒是誠意十足。”
他尾音略沉,話說得很不客氣,小安子搖了搖頭,又道:“回左屠耆王,殿下……與一般的男人有些不同。
斯欽巴日譏諷地“哈”了一聲,輕蔑地瞥了眼邊上瑟瑟發(fā)抖的憐枝:“不同?能有什么不同?”
“難不成他還陰陽同體嗎?!”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斯欽巴日毫無顧忌地說出來,沈憐枝心里卻像被扎了一刀——
憐枝一直覺得這是他身上的缺陷,這種骯臟的缺陷是上不得臺面的,是憐枝身上無法愈合的傷疤,一切痛苦的淵源。
平日里,他連提都不想提,只是一個勁兒的回避,可這個小野蠻人……竟然就這樣大聲地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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