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月賞的是愿景，時(shí)長并非關(guān)鍵。賀岱岳應(yīng)了聲好，叫醒潘中菊，扶著她回了屋。

        二人已經(jīng)洗過澡了，褚歸倒了碗清水讓賀岱岳一起漱口，以免長牙蟲。

        賀岱岳咕嚕嚕吐了水，濕軟的唇親上褚歸，美其名曰檢查一下漱干凈沒，舌尖掃過齒間，褚歸被他親得呼吸不穩(wěn)，嗚嗚著推他。

        賀岱岳讓他短暫地?fù)Q了一口氣，搭在后背的手掌下滑，褚歸上下失守，大腦涌入迷蒙的霧氣。

        最終打斷二人的是好奇的天麻，它用腦袋頂了頂褚歸的腳踝，毛茸茸的觸感嚇了褚歸一跳，牙關(guān)閉合，咬到了賀岱岳的舌頭。

        “嘶——”賀岱岳痛狠了，狼狽地縮著舌頭，鐵銹味在口腔中蔓延，他皺著眉呸了口血水。

        “快張嘴我看看咬得嚴(yán)重不？”褚歸掰著賀岱岳的下巴叫他張嘴，賀岱岳伸出舌頭，舌尖一厘米處破了個(gè)口子，往外冒著絲絲縷縷的鮮血。

        自知闖了禍的天麻撒丫子逃了，賀岱岳挨過痛勁，含糊說了句沒事。

        親是親不得了，提著煤油燈進(jìn)了臥房，褚歸心疼之余又有些好笑，稱老天爺要賀岱岳消停睡覺。

        “什么消停？”賀岱岳捏捏褚歸腰間軟肉，“我是舌頭被你咬了不是命根子被你咬了?！?br>
        賀岱岳兩手?jǐn)Q開裝藥膏的罐子，習(xí)慣性拿食指一挖，倏地想起來新藥膏得等一周，略微伸直手指的彎曲弧度，摳摳搜搜地沾了團(tuán)藥膏送向褚歸。

        藥膏減少，便需一些其他東西來補(bǔ)，整個(gè)過程變得極為漫長，褚歸無語凝噎，深刻體會到了什么叫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待賀岱岳終于消停，褚歸早已成了軟腳蝦，后半程全靠賀岱岳的臂力支撐，攪得他實(shí)在耐不住，一口咬上他的肩膀，方堵住了險(xiǎn)些溢出喉嚨的細(xì)碎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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