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復失敗數(shù)次后,褚歸終于找到了竅門,他騎上第一個大樹杈,兩米左右的高度,賀岱岳抬手摸摸他的小腿,鼓勵他再爬高一點:“熊瞎子能一爪子把你拽下來?!?br>
“我看你就是個熊瞎子!”褚歸沒聽說過山里有熊出沒,嘴上反駁著,人卻抓著樹枝到了第一個大樹杈,小樹杈他不敢停留,怕斷了摔下去,“夠高了嗎?”
“夠了?!辟R岱岳仰望著褚歸,見他沒有畏高的表現(xiàn),松口叫他下來。
上樹褚歸是學會了,但下樹又是另一種技巧,他手攀著樹枝,不知該如何落腳,試探半天,重新縮了回去:“我怎么下來???”
賀岱岳一話不說上了樹,踩著第一個樹杈,伸手讓褚歸踩在他的手掌上,慢慢托著將人接住。隨后跳下樹,重復之前的動作。
雙腳踩實地面,褚歸用力跺了跺腳,賀岱岳牽起他的手掌瞅了瞅:“痛不痛?”
褚歸搖頭,總結此次爬樹的敢想:“兩只手比一只手簡單?!?br>
賀岱岳下意識揉捏他的右手手腕,曾經傷口所在的位置。愈合的疤痕猙獰扭曲,觸感凹凸不平,褚歸常年穿著長袖遮蓋,抗拒任何人的接觸,包括賀岱岳。
曾經的褚歸仿佛一只傷痕累累的刺猬,豎著刺蜷成一團,在賀岱岳鍥而不舍的溫暖下,慢慢舒展,露出了最為柔軟脆弱的白肚皮。
賀岱岳的善意扣動了門扉,門后的褚歸透過門縫打
量著外來者,做好了隨時關門的準備。
然而這扇門敞開的縫越來越大,門里的人將門外的人看得越來越清楚,門內的風光外泄,直到門戶大開,毫不設防地讓門外的人登堂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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