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浩博有意巴結(jié)姜自明，下血本叫了桌好酒好菜，掏錢票時心疼得滴血，他咬牙自我安慰，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等姜自明上了勾，他遲早從他身上把花的錢百倍千倍地掙回來。

        醬肘子、片牛肉、清蒸魚、油炸花生、涼拌青瓜，姜自明愈發(fā)確定向浩博動了歪主意，他夾了塊肘子皮，味道比他媳婦做的差了點(diǎn)，但勝在全是肉，勉強(qiáng)打個八分好了。

        “小向你可真大方，快吃快吃?！泵髦蚝撇┫敫约赫f話，姜自明愣是假裝沒看見，自顧自吃得痛快。

        嗝！剛剛那口肉咽太急，噎著了，姜自明無奈停下喝水，向浩博終于抓住了機(jī)會。他先是感謝了進(jìn)醫(yī)館的一年多以來姜自明對他的照顧，然后表示他非常敬佩姜自明，在他心里，姜自明的醫(yī)術(shù)是回春堂里第一好的。

        “你開什么玩笑呢，有師傅在，我哪敢稱第一?！眮砹?，姜自明聽出了向浩博的話術(shù)，他故意賣了個破綻，讓向浩博繼續(xù)挑撥。

        “褚老爺子六十幾歲的人了，姜師兄這么年輕，未來的成就必定不會低于褚老爺子，可惜……”向浩博欲言又止，姜自明暗覺好笑，卻仍順著他的意思問了句可惜什么。

        “姜師兄，我把您當(dāng)自己人，有些話難聽了點(diǎn)，但您別生氣。”向浩博給姜自明倒了杯酒，他聽說褚正清平時嚴(yán)禁徒弟們飲酒，姜自明的酒量應(yīng)該好不到哪去。

        姜自明一口將酒喝干，

        杯子哐當(dāng)杵在桌上：“什么難聽不難聽的，你盡管說。”

        向浩博拖拖拉拉的，直到姜自明三杯白酒下肚，臉上浮紅，眼神略微渙散，表現(xiàn)出五分醉意。他方把話說開了：“褚歸是褚老爺子的親孫子，館里的員工說褚老爺子會把醫(yī)館傳給他?！?br>
        “哼，他們說傳就傳啊?！苯悦鳚M嘴酒氣，“回春堂是集體所有，褚歸才二十幾歲，上面不會同意的?！?br>
        “褚歸年輕，那韓師兄呢，他是褚老爺子的大徒弟。”言下之意，無論傳給誰，他姜自明都排不上號。

        姜自明頓住，悶悶地干了一杯酒：“我服從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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