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了眼賀岱岳的右腳,發(fā)現(xiàn)他鞋底未觸碰到地面,褚歸滿意地移開了視線:“柱子,我想麻煩您一件事。”
京市人說話習(xí)慣您來您去,落在柱子耳朵里卻格外受寵若驚,他蹭地把背板挺得更直:“褚醫(yī)生什么事您說?!?br>
夏日白晝長,盡管天才黑了沒多久,這會兒也過了晚九點,褚歸今夜要陪褚正清在這邊留宿,他拜托柱子去回春堂幫忙報個信,好讓安書蘭他們
放心。
柱子拍拍胸脯應(yīng)下,表示一定給褚歸辦妥當(dāng),到了食堂,他獨自就著咸菜湯噎了四個大饅頭,把嘴一抹,辦事去了。
褚歸挨著褚正清坐了,滿桌的人一個比一個有分量,后廚當(dāng)然不敢用饅頭咸菜應(yīng)付,麻溜開火炒了幾道快手菜,熱騰騰地端上桌。
人是鐵飯是鋼,方才還在討論首長病情的人紛紛拿起了筷子。來不及蒸米飯,主食仍是饅頭,壘了滿滿兩大盆。賽過成年**頭的白面饅頭,褚歸吃了兩個半,剩下半個習(xí)慣性往旁邊一遞,賀岱岳順手接下,等饅頭進了嘴,兩個后知后覺的人皆是一愣。
他們的動作配合得也太過自然了些。
而正因為太自然,全過程僅用了一兩秒的時間,以至于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賀岱岳三口吃完了饅頭,褚歸以喝湯做掩飾,避開他投來的目光。
很快眾人吃了個盆干碗凈,到了收針的時候,褚歸洗凈手隨褚正清進入病房。病床之上,首長雙目閉合呼吸若有似無,灰敗的臉色中透著絲不正常的紅,細(xì)長的銀針扎在幾處重要的穴位中,褚正清收了針,褚歸熟練地替他打下手,接過仔細(xì)擦拭后插入針灸包。
褚正清又探了一次脈,仍舊毫無頭緒,褚歸頓了頓:“爺爺,讓我試試吧?!?br>
他的聲音在安靜到近乎死寂的病房中分外清晰,褚正清沉默片刻,讓出了位置。
“他——”副主任當(dāng)即便想制止,褚正清的醫(yī)術(shù)高明他承認(rèn),但用首長給他孫子練手,這不是胡鬧嗎,褚歸再天才也不過才二十幾歲,況且誰知道他是真聰明還是假把式,萬一出了事誰負(fù)責(zé)?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