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上工的點，長栓獨自鎖好門，系長繩的鑰匙往脖子上一套，跳跳地前往衛(wèi)生所找褚歸針灸。

        他針灸的頻率從剛開始的每日一次延長到了間隔半月，待本療程結(jié)束，接下來是每個月一次，針灸滿半年，如果情況良好，以后都不用再針灸。

        “褚叔叔早。”長栓朝氣蓬勃地向褚歸問早，他轉(zhuǎn)著腦袋看一圈，“賀叔叔出去了嗎？”

        “嗯，他砍菜去了?！瘪覛w給銀針消了毒，長栓輕車熟路地爬上病床脫了衣服，屋里依舊為他燒著炭盆，自接受針灸起，他從來沒因此挨過凍。

        下針的穴位與順序長栓已背得滾瓜爛熟，褚歸一旦有所變動，長栓立馬察覺到不同：“今天不扎譚中穴了嗎？”

        “今天不用。”針灸前把脈是必要步驟，褚歸根據(jù)會根據(jù)脈象進行調(diào)整。

        潘中菊是種菜能手，賀岱岳弄了兩顆白菜、四根萵筍并一捧連根拔起的莧菜，小號的背簍裝得滿滿當當。

        衛(wèi)生所隔間的門掩著，褚歸在里面給長栓針灸，賀岱岳放下背簍招呼了一聲，隔門告訴褚歸菜他砍回來了，沒啥事的話，他就去老院子了。

        褚歸交代過長栓針灸時不能大喊不能亂動，聽賀岱岳要走，長栓急得使勁瞪眼珠子，壓著喉嚨連聲叫褚叔叔。

        “有事。”褚歸喊住賀岱岳，低頭問長栓想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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