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溪手巧,熬的粥都香甜的很,引得林將山喝了滿滿三大碗,他似乎都記不得何時在清晨吃的這般舒坦過了,在軍營的時候,早上是一張干餅子配一碗涼水,運氣好的時候,伙夫會在里面夾上幾根咸菜,硌牙又冷硬。
后來漂泊在外,早上便成了可吃也可不吃,若是上午便要賣苦力,那他便吃上一塊兒隔夜的饅頭,放置了一整晚的饅頭變得掉渣又不軟甜,只能說是填飽肚子。
哪有現(xiàn)在這般,熱氣騰騰又咸淡可口的米粥,夫郎還給他貼心的做道小菜下飯,他看著下口喝粥吃相斯文的夫郎,覺著這日子真是再好不過了,神仙也不換。
用過了早飯,林將山和葉溪便要出門兒了。
葉溪背著一個背篼,林將山挑著兩大捆柴火,兩人走在霧氣未散的村道上,褲腳被路邊野草上的晨露打濕。
起的早的不止是他們,還有早起去鎮(zhèn)上賣菜的婦人,趕著牛車拉客賺錢的腳夫。
走了約半個時辰,月亮便沉入山背后去了,朝陽的霞光暈染了半片天,金色的光開始照射到大地,喚醒沉睡了一晚的萬物生靈。
葉溪心疼自家相公挑著這兩大捆柴火,“累不累?你若是累了,咱便坐路邊歇歇?!?br>
林將山額頭出了些許細汗,腳步未慢半分,他笑道:“每隔幾日我便要挑上一回去鎮(zhèn)里,這條路我熟著閉眼都能走,累雖累卻不得緊的,我肩膀上全是老繭子,磨上半日也是不會酸疼的?!?br>
葉溪知道林將山的兩側(cè)肩膀全是老繭子,剛成親的那晚,他無意間摸到的時候嚇了一跳,怎咋這般硌手,就是他阿爹辛苦勞作幾十載也沒這般厚硬的繭子。
林將山解釋道,他在軍營打仗的時候,肩上的繭子還沒這么厚,只是扛石頭糧草磨出了一層薄繭而已,后來漂泊在外,靠出苦力謀飯錢,在碼頭上扛大包,別家建房時扛大梁,硬生生磨出來的。
葉溪紅著眼睛問他:“磨的疼不疼?!?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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