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

        她才聽見水聲流淌的聲音，身體也恢復(fù)了感知，能感受到自己好像被溫水包裹著。

        “姐姐，我為你濯發(fā)。”

        司鶴南癡癡地挑起她的披散于肩的墨發(fā)，用清水慢慢打濕，用木梳一下一下梳著。

        “姐姐，我為你挑選了很多首飾還有漂亮的衣物，等會沐浴完我?guī)湍銚Q上好不好？”

        趙時寧暗忖這小孩是把她當(dāng)成木偶了嗎？把她的尸體當(dāng)成木偶娃娃？

        多少有點變態(tài)。

        她實在受不住這種黏黏膩膩的感覺，想立刻讓自己迅速醒來，揪著司鶴南的衣領(lǐng)把他打一頓，讓他不要搞這些變態(tài)事情。

        趙時寧又試了好幾次，但都只能動了動指尖，卻沒能徹底讓自己蘇醒。

        又不知過了多久。

        她才終于異常艱難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晃動的燭火，蠟燭油一滴滴滾落像是人魚的眼淚，等眼前的蒙蒙的霧氣徹底消失，司鶴南的身影才徹底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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