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擦額頭上冒出的薄汗,扔下手里的鐵鍬,回屋取了一張薄毯。桃花開得正好,文謙經(jīng)常鉆在那里一整天不叫不出來。這不,說了是去作畫,可還是睡在了那里。
這個時節(jié)的天氣還是很冷的,那人從回來以后身體就一直不太好,被安陽調(diào)理了兩年才慢慢恢復(fù)過來。文謙的身體,終是在那一年多里虧損的嚴(yán)重。那一年多發(fā)生過什么經(jīng)歷過什么他從來都不肯說,他不說,我也不敢問,只知道那人吃了許多苦。
安陽那廝,上個月被上官錦鴻給弄走了。兩人消失的干干凈凈,連不遠(yuǎn)處那所小院子也被拆掉了,就像兩年里從未出現(xiàn)過那兩人一般。也不知道那時文謙對上官說了什么,反正他第二天就拆了房子帶人離開了。據(jù)說當(dāng)時安陽是被捆了雙手打暈之后帶走的,我不曾目睹,被文謙打發(fā)了出去。這樣也好,上官錦鴻人還不錯,雖說陰險了點(diǎn),總比他那始亂終棄的師兄要好的多。
躺椅上,文謙側(cè)著身子,睡得很熟,因?yàn)樘炖洌⑽Ⅱ榱似饋?。小東西已經(jīng)五歲了,此時正蹲在旁邊,雙手捧著臉蛋,眼都不眨的盯著那睡過去的人。
“又來看美人爹爹?。俊卑驯√航o人蓋好,蹲下來摸摸小東西的腦袋。
對這個孩子,文謙總是親近不起來,平時能避則避。小東西敏感的厲害,知道“美人爹爹”不喜歡自己,也就漸漸不敢靠近了,每次都是等文謙睡著了跑到一邊偷偷看,有時還會偷親幾下。當(dāng)然,這種吃自家老爹嫩豆腐的不良行為,已經(jīng)被我暴力鎮(zhèn)壓了。
“爹爹,美人爹爹為什么不喜歡我?我不乖不聽話嗎?”小東西委屈的不行,撲進(jìn)我懷里抱著我的脖子,紅了眼圈。
文謙別扭起來是很要命的,都兩年多了還是這樣讓人無奈。以前還好,有安陽和上官錦鴻在,小東西總有人陪著玩也沒多少時間難過。但是現(xiàn)在只剩了三人,我干活的時候小東西就只好自己玩了。最要緊的是,小東西已經(jīng)五歲,該啟蒙了,也該有個正式的名字了。
有桃花落下,剛好落在文謙臉上。小東西輕手輕腳過去捏下落花,小嘴緊緊抿著,生怕吵醒了美人爹爹。也許是癢了,文謙皺著眉醒來,一睜眼就對上了自家兒子緊張兮兮的小臉,來不及收回去的小手上還捏著一朵落花。
大眼瞪小眼。
一把抱住被嚇到轉(zhuǎn)身就要落荒而逃的小東西,看向文謙:“文謙,給他取個名字吧,給我們的孩子取個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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