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許,黑無常便作揖道:“對不起無言禪師,是我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份說了些讓你煩心的話,還望無言禪師不要往心里去,在下所言都是些渾話,不能當(dāng)真?!?br>
他本想問“日后還能不能成之為友”的話,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實(shí)在不該問出口,便又將此話咽了回去,他側(cè)過身子讓出路來,拱手作揖準(zhǔn)備恭送無言,卻又因自己之前說的話有些心不在焉。
無言瞧著黑無常這幅模樣也大概猜出黑無常接下來要講的話,他站起身來理了理門襟,一直坐在隔桌的白無常也上前來與黑無常并排站著,稍低下身子來。
在眾位鬼差都陸陸續(xù)續(xù)的起身時(shí),他才向前走了一步停留在黑無常身旁,小聲道:“無常兄莫要自責(zé),你所言及所做之事皆為我好,今后我們各司其職,仍為好友,待中元節(jié)時(shí)兩位無常兄可去人間找我吃酒,我無言會一直恭候二位?!?br>
此話句句為真,也聽得黑無常心頭一酸熱淚奪眶。本想續(xù)下一句話,哽咽許久也未吐露出半言,黑無常嘴唇抖顫,一直保持著作揖的姿勢半晌也未收回。
無言心中也知曉黑無常心里所想,盡管他之前極力想讓周圍之人不將他視為鄔弦,可不管他怎么努力得到的也只是別人眼中的他,時(shí)間一久,他便也不在乎了。
少頃,他才擠出一個(gè)笑容,隨后與亓蕭陽等人一同出了城門。
興許是黑白無常的眼神過于灼熱,他剛出城門便不由的轉(zhuǎn)頭看去,只瞧黑白無常站在高處目送著他,看著那兩道孤零零的身影無言心中竟生出一陣苦楚,拋開此事不談黑白無常的衷心日月可鑒,是個(gè)可以信賴的朋友。
一直關(guān)注著無言神情的阿初跳到無言肩頭,小聲道:“小五,其實(shí)在這陰暗無比滿是酷刑的陰界里,黑白無常算是有情有義的鬼差了,他們一開始是因?yàn)猷w弦才與你有交集的,通過這次宴席我能明顯感知到他們兩個(gè)的真心,不是因?yàn)猷w弦而是因?yàn)槟?,假如有天我們真的與彌淵決一死戰(zhàn)了,說不定黑白無常會助我們一臂之力?!?br>
聽了此話,無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次我也是明顯感知到黑白無常的真摯,可身為好友不應(yīng)該為其著想嗎,假如哪天真的與彌淵廝殺,我也不想黑白無常為了我的事情觸犯陰界律法。”
阿初有些不解,道:“為何要拒絕他們的好意呢?難不成小五還介意之前的事情嗎。”
無言道:“陰界不能插手人間事,這是規(guī)矩。上次黑白無常因玩忽職守弄丟了幾個(gè)魂魄就被閻王罰的不清,若是他們插手了人間事,輕則送至煉獄,重則魂飛魄散,將他們視為好友的我又怎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因我的事而受到牽連?!?br>
阿初道,“仙也不能插手人間事,若是我?guī)托∥?,小五也要趕我走嗎?”
無言攤出手來放于肩前示意阿初到他手上,阿初領(lǐng)會一步跳到無言掌心,他摸了摸阿初的頭,輕聲道:“你修煉不易已然成仙便要把握住機(jī)會,山神有意將你留在身邊,我希望你能為了自己考慮,莫要一時(shí)沖動廢了自己的前程。我雖不舍,可大戰(zhàn)不知何時(shí)便會一觸即發(fā),我一人能應(yīng)付,便不會拖累你,你與阿生都是我至親之人,我絕不會讓你們有任何閃失。不管你覺得我這種做法是自私也好,無私也罷,我已決定一人承擔(dān)的絕不會允許你們插手?!?br>
“可。。。。。”阿初還想說什么,剛開口便被無言捂住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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