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浪生嗤笑道,“無言,你還不明白嗎?這個世道早就變了,那些人披著羊皮拿著刀子口口聲聲的說要為民除害,可事實呢,他們只是披著羊皮貪得無厭的狼,只會拿我游府開刀,就算沒有我游府還會有其他的人無辜受害,他們一個個膽小怕事可以心狠手辣的除掉一個無辜之人,他們能心狠手辣我為什么就不能?你是一個被師尊保護很好只想拯救世俗的渡魂師,何嘗看過被壓迫著我們過的日子,擔(dān)驚受怕如果不變強下一個死的就會是我們,世人口中人人喊打的嗜血成性的江湖浪子,可誰又知道這個江湖浪子也曾是鄴都游府的掌上小公子呢?!?br>
無言看著游浪生雙眼含著淚嘴唇微微發(fā)抖的樣子心臟撕心裂肺的疼,明明他明白游浪生心里的痛可怎都無法完全站在游浪生的角度上去考慮,或許真如游浪生說的那般他是被師尊保護很好的渡魂師不知道人間疾苦也不懂得他們的難。
游浪生見無言一直未開口,冷冷的笑了幾聲,“打在別人身上的疼痛你們怎么都體會不到,你是渡魂師我不逼你,但是我最低的要求就是讓他們魂飛魄散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最后一句話說的那般用力,無言仿佛都能感覺到游浪生說這話時的牙齒用力度,該有多恨就連說話的時候牙齒都被咬的咯咯直響。
無言盯著游浪生的眼睛,不語,阿初也是第一次看到游浪生這副模樣,心里也瞬間亂了套。腳下的步伐也不由得亂了,“狗浪生,你知道小五的,他不會做出與你相反的事情,你做什么小五肯定也會跟著你做什么,哪怕是違背天道?!?br>
游浪生聽著阿初的話,睫毛微微抖顫,輕聲道,“渡魂是他的使命為了我這么一個不相干的人沒必要做違背天道的事,你繼續(xù)渡你的魂魄,只是在此之前你必須贏過我?!?br>
無言深藏于眼底的淚瞬間滾落下來,他顫抖著下唇哽咽道,“你…你是要同我交手嗎?阿生,從相識到現(xiàn)在我的心思你是知道的,我不可能同你交手,那樣比殺了我還難受。”
游浪生側(cè)身一轉(zhuǎn)舉起嗜血指著無言的喉嚨,“你是渡魂師,我是江湖浪子,你我不是同謀終有一天會成為敵人,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無言禪師?!?br>
淚滴似斷了線的珠子點點滾落下來,滴落在無言的手背上,他心底一顫,手跟著心一同顫抖著,他緊緊的握緊手中的無上禪杖,過了許久,他才輕聲開口,“阿…阿生?!?br>
僅僅換了句阿生無言便心痛的不能呼吸,他大口的喘了口氣,低聲嗚咽,“早知你我會刀劍相向,當(dāng)初的我就不應(yīng)該去婺源,那樣你遇到的或許就不是我了,就不會像今日這般抉擇不定了?!?br>
游浪生沒有回頭看無言,他雙眼含淚的緊握著拳頭,明明可以避免這件事情的發(fā)生可又是怎么發(fā)展成現(xiàn)在這樣呢。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冷笑:“無言禪師真的是說笑了,就算當(dāng)初你沒有去婺源我們也會相遇,你我終究會成為敵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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