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古鷹在嗎?”
寧珵鈺衣服上凈是濕透了的痕跡,深一塊淺一塊的,氣色看起來格外差,臉像用面粉撲過,沒血色,嘴唇也干癟。
古臻雖比他矮一些,此刻卻總覺得寧珵鈺低眉望著她的眼神分外可憐,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只能聳聳肩。
寧珵鈺見古臻沒吭聲,便悻悻一笑:“沒事,我先回去了。”
古臻咬了咬牙,“慢走啊?!蹦克蛯帿炩曓D(zhuǎn)身離開,進(jìn)了電梯門,她才把門關(guān)上。
屋里屋外都是寶,古臻磨了磨牙槽,揣摩著,遲早把古鷹弄死,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寧珵鈺從電梯出來的時候,天空暗了下去,路燈已經(jīng)亮了,稀稀落落的飛蟻圍著轉(zhuǎn),撲在上面,又掉下翅膀。
冬天黑得早,何況又是陰雨綿綿的日子。
他不知道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或許有點像那飛蟻,一頭霧水,到處亂撲,結(jié)果吃了閉門羹,他知道古鷹就在屋內(nèi),他聽見了,進(jìn)門前,聽見古鷹說話的聲音,就像那時候進(jìn)舅媽家前就聽見了那群男人的高談闊論。
他也看見了,越過古臻的頭頂,輕而易舉看見了屋內(nèi)還有一個男人,他沒見過的面孔,縱然寧珵鈺不知道那是誰,但古臻的表情他還看不懂嗎?他又不是十幾歲的小孩了。人家很委婉地告訴了自己,今天不宜拜訪,古鷹今天沒空。
至于沒空的理由——寧珵鈺不愿意細(xì)想,可他忍不住,惶恐就像害蟲在他體內(nèi)野蠻繁殖,一天下來,他的心臟已經(jīng)裝不下更多的沖擊了,只能好好地安慰自己,是個誤會,古鷹是喜歡他的,他也……他也是喜歡古鷹的。
寧珵鈺一個人在古鷹家樓下坐了很久??上诌厸]有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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