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異常洪亮,他好幾個星期沒見爸爸了,古臻給他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古桓一溜煙兒鉆了進去,男人問古臻,“你呢——”
“好好帶小孩?!惫耪榇驍嗨脑?,她對單河琛沒什么好說的,“下個月你外出巡演前送他到這里來。”
“行?!眴魏予↑c點頭,沒啟動車子,手腕搭在方向盤上,“你弟古鷹呢?”
古臻隨手一指,“前邊兒理發(fā)店里?!?br>
“我去瞅瞅他?!眴魏予『凸呕刚f了幾句話,下了車,古臻和他對視幾秒,氣氛僵得不行,古臻率先挪開了目光,單河琛只好自己去金玉理發(fā)店找古鷹。
古臻這輩子最后悔的事情之一是和單河琛結(jié)婚生小孩,五六年前單河琛混的極差無比,古桓又是剛出生,襁褓里的嬰兒最需要人照顧的時候,單河琛呢,自己都吃不上飯,哪里顧得上妻兒,古臻讓他好好找個正經(jīng)活兒干干,哪怕像他弟那樣,學(xué)個手藝也能養(yǎng)活自己,他單河琛偏不呢,要不是說搞樂隊的都是一根筋,固執(zhí)的很,每天就是泡在誰誰家里排練搞創(chuàng)作。
古臻受不了他這拖油瓶,和他離了婚,但這幾年,時來運轉(zhuǎn),買了車還買了房,樂隊巡演做得風(fēng)生水起,還有什么節(jié)目想要找他們?nèi)プ黾钨e,發(fā)跡了——古臻最后悔的事情之二,就是在單河琛沒錢的時候離了婚,要是現(xiàn)在離,好說歹說也能分點家財。
不過,她倒看開了,她就是沒有這么好的命,命里遇到的男人沒一個靠譜,她爹,重男輕女,現(xiàn)在又是個病秧子,她弟,三十好幾了還是個自由職業(yè)者,沒家庭沒戀愛,她都懶得操閑心了,她前夫,一個視搖滾為正房的男人,妻子算個屁啊,她兒子,沒用的小牛犢,扶不起的阿斗。
古臻摸摸口袋,摸出一盒煙,忽然發(fā)現(xiàn)古桓不知道啥時候正看著她,兩只眼睛圓鼓鼓,頗似他爹,小小年紀(jì)就能看出來以后是個濃眉大眼的仔,和她倒是一點兒不像。
古臻沒好氣道,“看什么看,好好跟你爹玩去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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