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求仁得仁,無話可說。”
姜長寧面色平靜,只站住腳步回身。
“不過,本王身邊這個婢女,跟我有年頭了,伺候得向來忠心仔細。本王赴死,與仆從無關(guān),當讓她回王府,安排交待府中事宜。”
“殿下今日這樣有氣節(jié),不知道的,還當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呢?!毖﹃淘氯滩蛔∞揶?。
又瞧瞧一旁慘白著臉的越冬,努努嘴:“罷了,太師也沒說不準,去吧?!?br>
越冬便獲準走上前來,與姜長寧話別。
還未開口,她眼圈便已紅了,好容易沒落下淚來,只啞著聲音道:“奴婢侍奉殿下多年,沒料想今日……奴婢沒有獨活的道理,只盼到那一頭,還能追隨殿下。”
“這樣的話就不必說了,”姜長寧淡淡牽了牽唇角,“你若不在,王府中的一大攤子,該由誰來善后?!?br>
“是奴婢糊涂了。殿下說罷,奴婢一定牢牢地記著?!?br>
“本王既死,晉陽侯的家人恐怕也難以保全,你只盡心照料著他們,盡量不要使他們老少男子之輩驚慌。還有府中的下人,到該遣散的那一日,錢財上不要短了人家的。溪明已經(jīng)被本王休棄了,從前該他管的這些事,如今只能都交由你費心?!?br>
越冬聽她細細交待,便再忍不住,垂下淚來。抬手抹了抹臉,先應了:“咱們主仆之間,殿下說這樣客氣的話,讓奴婢如何擔當?shù)闷?。奴婢心里有?shù),絕不敢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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