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條韜光養(yǎng)晦的路子,前期只需蟄伏就好。但不曾想到,他如此隱秘的行徑還是被董事會監(jiān)控到,又被當作風險預警上報到股東大會。股東中不乏手段高明的人,梁思南的蠶食計劃幾乎被披露到明面。
股東大會的眾人不解猜測,梁思南明明可以繼承他父親遺留的大把股權,加上母親謝瑩的控股,完全能夠實控梁氏集團。而他如今卻大費周章地收購,莫不是已經(jīng)與昔日的梁家分道揚鑣?
風言風語不斷。而在這當口,程啟明又借著匯報中期業(yè)績的時機,以梁氏家族答謝股東支持的名義攢起這場晚宴,還隱晦表達了要在這場合澄清謠言的意味。
梁思南明明在幕后操盤,姓名從未出現(xiàn)在股東行列,卻也接到了郵件通知。對面顯然已經(jīng)將他視作明牌,梁思南不動聲色,同意出席。
時至今日,這樣的股權操作對他們?nèi)硕圆贿^是一碟小菜,越輝和梁思南你一言我一語,十幾分鐘就將這段時日來的種種變幻向安霽月交代清楚。
而她靜靜聽完,并未質疑發(fā)問,而是沉默思忖了好一陣。
越輝暗暗端詳著安霽月思考時的模樣,她蹙眉垂眸,正色嚴峻,往日的爛漫稚氣已經(jīng)完全無影無蹤。
回國后的這幾年,她日漸發(fā)覺,當年為一點難事就垂頭喪氣的女孩子,不知何時已經(jīng)長成了這般睿智冷靜的模樣。
越輝一直知曉安霽月眼光獨到,因而總是將海量的項目書推給她先初篩。原先安霽月總是愁眉苦臉向她哭慘,天長日久下來,在繁忙的導編工作之余,每周竟也能甩出一兩個不錯的項目讓越輝細究。
她天賦異稟,如今心性又磨得分外堅韌,越輝甚至覺得,倘若有一天讓安霽月完全獨立執(zhí)掌安世資本,她也能做得毫不遜色。
安霽月考慮半晌,又簡單詢問了梁思南幾句關于梁氏家族的內(nèi)情,便表示自己沒有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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