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睫垂下,眼尾泛著淺紅,蘭登的警覺性降得極低,等她幾乎戳到他的衣袖才抬起眼睛。
淺碧色的眼睛蒙著一層漂亮的淚膜,只是稍縱即逝,伊芙琳還未來得及為美麗驚呼,它就消失了。
他的雙眼重新變得銳利清明,眸底盛滿漫不經(jīng)心的譏誚、所向披靡的坦蕩。
伊芙琳睜著眼睛,兩只杏眼漸漸盈滿水光,嘴巴張了又張,“蘭登,對不起,我沒有乖乖待在你身邊——爸爸是不是也責(zé)罰你了?”
她把兩只白皙的手掌伸出來,看一眼蘭登又心虛地垂下眼睛,“對不起,你打我吧,可以打重一點?!?br>
蘭登嘴角逸出淺笑,古靈精怪,是如假包換的伊芙琳,晶體沒有受損。
支著她的咯吱窩把她抱上試驗臺,“不打了,打傷了還得我來治療?!?br>
目光觸及她的腳,呼吸一窒,用純白袖口給她擦去腳尖沾到的試劑。
伊芙琳看著他的發(fā)頂,眼前逐漸模糊,聲音啞澀,“我是不是讓爸爸很失望?”
蘭登動作一頓,說:“你才應(yīng)該對他失望?!?br>
……
伊芙琳的心臟還沒完全長好,搬到蘭登位于鬧市中心的家里養(yǎng)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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