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部落聯(lián)盟的傷兵營,一個在此時此地更加讓人絕望的地方。
不知道睡了多久,馬克西姆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掙扎著從簡陋的地鋪上面爬起,強忍住那燒灼自己喉嚨的饑渴,在自己的隨行的一個簡單行囊之中,把自己的記事本和筆找了出來。
作為部落聯(lián)盟之中一個小部落中不起眼的隨軍后勤書記官這種角色,三天前,參與部落聯(lián)盟行動的他受了傷,然后就和許多傷兵一樣,在經(jīng)過簡單的治療后就被送到了這里等死。
的確是在等死,因為所有來到這里的人,所有的補給一下子就削減了三分之二。
拿到了筆記本和筆,馬克西姆心中一下子就像有了寄托,幾十年的職業(yè)習慣,已經(jīng)讓某些行為變成了他的本能和生活樂趣,只要把筆記本和筆拿在手上,只要還能記錄東西,馬克西姆就像重新背上殼的蝸牛,又有了一種安全和踏實的感覺。
馬克西姆艱難的挪動著自己的身體,好不容易在這個被圈起來的院子里找了一個離螢石燈近一點的,灰撲撲的角落坐下來,正想在筆記本上記錄一點什么,旁邊就傳來一聲冷笑。
一個半躺在地上的部落聯(lián)盟的戰(zhàn)士雖然已經(jīng)很虛弱,但看著到這個時候馬克西姆還在堅持著記錄那該死的筆記,就忍不住出言嘲諷。
“都這個時候了……書記官你還真勤快啊,是在寫遺書嗎,你有這點功夫,不如去看看你旁邊的謝爾是不是還活著,要是謝爾不行了,趕緊叫人來幫忙,死人不趕快抬走的話這里的活人也堅持不了多少時間……”
看到一堆不能行動的受傷的戰(zhàn)士一下子轉(zhuǎn)過頭來看著自己,脾氣溫和的馬克西姆放下了筆記本,又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來到他旁邊不遠處一個躺在地上的傷員身邊,仔細查看情況。
謝爾的嘴唇已經(jīng)干得像抹上了一層面糊,不過還在微微的顫動著,馬克西姆伏下身,把耳朵湊到謝爾的唇邊,只能隱隱約約的聽到一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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