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時間很快過去,到了第二天黎明的時候,在那火車響徹了一夜的隆隆的車輪聲中,靠坐在車廂通氣口旁邊半閉著眼睛的張鐵忽然心中一陣悸動,他一下子睜開了眼睛,眼中精光四射。
“小心……”張鐵毫不猶豫的大喊了一聲,把車廂里那些還在睡夢中的家伙一下子驚醒,許多人依舊有些茫然的看著張鐵,不知道張鐵為什么要大叫起來,把所有人吵醒。
然而,還不等張鐵說什么,張鐵只聽到火車前面?zhèn)鱽硪宦暰揄懀诘恼麄€火車車廂,就一下子傾斜翻滾了過來,危急之中,張鐵只來得及抓住身邊車廂里的一個金屬扣件,穩(wěn)定住自己的身形……
整整二十秒之后,那依靠慣性在前沖的車廂在幾經(jīng)歷了幾下距離的碰撞和顛簸之后,才停了下來。
火車出軌了,車廂里哀鴻一片,擺放在車廂里的那幾個貼著封條的大木箱在翻滾中碰撞到幾個人,在那可怕的骨頭的碎裂聲中,那幾個人大聲的慘叫起來,被撞到了頭部的一個家伙的腦袋當(dāng)場就爆裂了開來,腦漿四濺。
車廂翻滾了一百八十度,車底和車頂一下子就調(diào)換了一個位置,那裝著盔甲的一個箱子已經(jīng)散落開來,箱子里面的盔甲散落得到處都是。車廂里的馬桶也翻滾了過來,那馬桶里面的東西也在潑灑了出來,整個車廂,血腥味,哀嚎聲,還有那讓人窒息的排泄物的味道混雜在一起,簡直宛如地獄。
此刻的車廂里,唯一完好無損的就是張鐵,不過張鐵也是受不了車廂里的這種氣氛和味道。
拉著這些死囚犯的火車的車廂門,和其他拉著那些正規(guī)部隊的戰(zhàn)士們的車廂不一樣,這里的車廂門,為了防止這些要加入沖鋒隊的家伙們半路上逃跑,都是在外面用鎖扣扣起來的,只有在外面才能打開,車廂里那些只是輕微受了一點傷的死囚們剛剛一恢復(fù)活動能力,就一下子集中到了車廂門口,砰砰砰砰的打砸起車廂的車門來。
“放我們出去,放我們出去……”許多人在車廂里大聲叫嚷了起來。
外面沒有人回應(yīng)這里的呼喊,而張鐵的耳朵里,在這嘈雜的車廂中,卻隱隱聽到了外面?zhèn)鱽淼哪墙佣B三的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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