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住了,老媽!”張鐵現(xiàn)自己的鼻子酸得厲害,再不走,估計要在老爸老媽面前丟臉了,深深的吸了吸鼻子,張鐵用力的擁抱了一下老媽,再擁抱了一下老爸,然后悶著頭,轉身拉開了家門,大步走出了這個已經(jīng)給他帶來了十五年溫暖的家庭。
在關上門的一剎那,張鐵聽到了老媽再也壓抑不住的抽泣聲……
外面的天色還有些黑,天上的星辰都還有幾顆正在掛著,張鐵擦了擦自己的眼角,然后大步向?qū)W校走去,在快要走出1oo米的時候,張鐵似有所感,轉過頭,就看到那微微的晨曦中,老媽和老爸拉著手,站在街上癡癡看著自己的身影,張鐵向老媽和老爸揮了揮手,眼淚一下子忍不住就流了下來。
……
在這一天拂曉的時候,整個黑炎城,隨處都可以看到這樣的情景——年輕的少年背上行裝,拿起武器離開家門,少年的父母流著淚,依在門口,有的送出很遠,然后目送著那即將成人的少年,第一次離家,離開那高大城墻的保護,用自己稚嫩的身軀,去迎接這個時代的風雨和挑戰(zhàn)。
每年,在黑炎城,都有年輕的少年在這天離家以后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對有的人來說,這一去,就是陰陽兩隔生離死別。
在路上,張鐵遇到很多和自己一樣背負著行裝,拿著武器的年輕人向各自的學校趕去。
張鐵來到學校的時候,不早不晚,學校里的人已經(jīng)來了大半,所有人都在學校的操場上休息著,今天的集合出時間定在早上的七點三十分,因此才七點不到,許多牲口們就已經(jīng)在操場上準備好了,除了大家背著的行囊樣式還算統(tǒng)一以外,所有牲口的裝備一個個都五花八門千奇百怪,操場上的牲口們亂哄哄的按班級的訓練區(qū)域聚成一個個小團體,那亂哄哄的聲音,一下把張鐵的離愁沖散了不少。
一來到學校,張鐵就看到了巴格達和沙文,這兩個家伙比自己來得還要早,看著巴格達肩頭上抗著的那把大斧,張鐵看了看自己腰間掛著的長劍,半響沒有反應過來。
在操場上,巴格達的造型絕對的風騷,絕對的引人矚目,這個家伙**著上半身,黑色的皮膚下,渾身肌肉糾結,只穿著一個鋼制的半身肩甲,那半身肩甲只堪堪把他的右肩和心臟這一塊護住,然后就在那個肩甲上,扛著一把至少有三十斤重的亮晃晃的斧頭,在那里擺著造型。相比起他,沙文的造型則斯文了很多,也和張鐵一樣,是大眾化的造型,行囊,皮甲,腰帶,水壺,還有一把劍,只是不知道為什么,看著沙文這身造型的張鐵總覺得沙文身上的那些東西有些別扭,那些東西舊不說,而且破損嚴重,比如說沙文的那把劍,張鐵看到短劍的劍鞘都裂開了部分,讓里面的劍身露出來了一些,而且那件皮甲大小明顯與沙文的體型有些不配對,感覺稍微小了一號,沙文就像是硬生生的被塞進去的,對了,還有那個鋁制的水壺,張鐵敢誓,這一輩子,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打補丁的行軍水壺,雖然知道沙文家里條件不好,但這一身造型,也太夸張了吧,張鐵在心里把沙文他老爸咒罵了幾十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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